作者:毛文錫(五代蜀)
《茶谱》,五代茶书。前蜀·毛文锡撰,一卷,已佚。陈尚君辑本已辑佚文四十一则。毛文锡,字平珪。高阳(治今河北高阳县东旧城)人。父龟范,成通(八六0一八七四)间为岭南刺史,历任潮州刺史等。文锡通音乐,能诗工词,时名颇重。年十四,登进士第,仕唐宦历未详。入蜀依王建,累任中书舍人、翰林学士,迁承旨。永平三年(九一三)七月,为太子元膺贬逐、拘捕,挝之几死。太子败死,仍复原职,四年八月,迁礼部尚书,判枢蜜院事。通正元年(九一六),兼文思殿大学士,寻进位司徒。天汉元年(九一七)八月,为飞龙使唐文房所谮,贬茂州司马。其后事迹无考。撰有《毛司徒词》三卷,有王国维辑本,录词三十二阕。又有《前蜀王氏纪事》二卷,记王建称前帝事,佚。《茶谱》一卷,至迟撰于唐亡后不久;前蜀初,已流传于世,这从康末诗僧贯休《禅月集》卷一七《和毛学士舍人早春诗》可考知。其诗有云:“茶癖金铛快”(注云:“舍人有《茶谱》”)。《崇文总目》卷三、《晁志》卷一二、《通志·略》四、尤袤《遂初堂书目》、《解题》卷一四均著录是书。陈振孙《解题》称“后蜀毛文锡撰”,实误;此书撰于五代前蜀之初无疑。但因此书久佚,自宋至明真见过此书者,不会太多。乃至对其书作者著录多误,如《文献通考》误称为“燕文锡”,《说郛》作“王文锡”,《山堂肆考》又称“毛文胜”;《天中记》则误书名为《茶品》等,不一而足。晁公武谓:“记茶故事,其后附以唐人诗文”;实亦未能概括是书内容。据南宋浦国宝《金堂南山泉铭·序》(《全蜀艺文志》卷四四)称:“毛文锡作《茶谱》,(水品)又增至三十有八”云,则似《茶谱》亦仿《茶经》有品水之内容,但今已无可辑佚。从佚文看,《茶谱》着重记述中唐以后名茶的产地、品性等,间或附以茶事及茶诗文。从未以后人刊行《茶经》时,多取《茶谱》之文作注文,足见此书之价值,是继《茶经》以后的又一部重要茶书。佚文中,附有关于陆羽、张志和、胡生、志崇、陆龟蒙、蒙山僧及湖常二州太守境会亭制贡茶的茶故事七则,唐人诗文则无存。这有两种可能:一为诗文已佚,今已无从搜辑,二为《晁志》误记。《茶谱》佚文中涉及唐七道三十六州产茶情况,记载了五十余种中唐以后的名茶品目和性状。较《茶经》已大为拓展。从明清茶书中录存的《茶谱》佚文中存在不少与宋人书中引文不同的异文判断,似还无从论定此书佚于宋元之际,至少,明代尚存其残本或从类书、方志中转录的条文。《茶谱》是仅次于《茶经》的茶学巨著,其久佚不传,无疑是中国茶文化史上的一大损失。今其佚文虽存有三千余字,但仅全书一部分。佚文主要辑自宋·乐史《太平寰宇记》、吴淑《事类赋注》、陈景沂《全芳备祖》、晏殊《类要》、谢维新《古今合璧事类备要》、熊蕃《宣和北苑贡茶录》、唐慎微《重修政和证类本草》等。日本学者青木正儿有《茶谱》辑本,刊其《中华茶书》(东京春秋社一九六二年版)中,又收入其《全集》。今蒙台湾王德毅教授赐示覆印本,其辑本无出拙辑之右,今不取。今拟将《茶谱》佚文重加裒辑,谢维新书不仅多出今传各本数则,且有些条目文字亦详且胜,故多用作底本,并详加校证。所幸上列前三种书均有宋本存世(《寰宇记》约存百分之四十),无疑提供了辑校的善本。由于有些条文已被宋人用作《茶经·八之出》之注,《太平寰宇记》有几条可确证为《茶谱》之文者,往往误注出处为《茶经》,这种现象绝非偶然,疑宋初乐史所见之《茶经》,已有《茶谱》文窜入为注,今也尽力予以辨析。必须指出,今辑《茶谱》诸条或已多非毛氏原文,已由宋人以意改写,这从上引诸书文字略有不同可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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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州有蒲村堋口 灌口 其園名仙崖 石花等 其茶餅小 而布嫩芽如六出花者尤妙
眉州洪雅 昌阖 丹棱 其茶如蒙頂制餅茶法 其散者葉大而黄 味頗甘苦 亦片甲 蟬翼之次也 臨邛數邑茶 有火前 火後 嫩綠 黄芽號 又有火番餅 每餅重四十兩 入西蕃 黨項重之 如中國名山者 其味甘苦
蜀州晋原 洞口 横源 味江 青城 其横源雀舌 鳥觜 麥顆 蓋取其嫩芽所造 以其芽似之也 又有片甲者 即是早春黄茶 芽葉相抱如片甲也 蟬翼者 其葉嫩薄如蟬翼也 皆散茶之最上也
雅州百丈 名山二者尤佳 瀘州之茶樹 夷獠常攜瓢窴側 每登樹採摘芽茶 必含于口 待其展 然後置于瓢中 旋塞其竅 此歸 必置于暖處 其味極佳 又有粗者 其味辛而性熟 彼人云 飮之療風 通呼爲瀘茶
建州方山之露芽及紫笋 片大極硬 須湯浸之 方可碾 治頭痛 江東老人多味之
鄂州之東山 蒲圻 唐年縣皆産茶 黑色如韭葉 極軟 治頭疼
長沙之石楠 其樹如棠楠 採其芽謂之茶 湘人以四月摘楊桐葉 搗其汁拌米而蒸 猶蒸糜之類 必啜此茶 乃其風也 尤宜暑月飮之 潭邵之間有渠州 中有茶 而多毒蛇猛獸 鄕人每年采擷不過十六七斤 其色如鐵 而芳香異常 烹之無滓也 南平縣狼猱山 茶黄黑色 渝人重之 十月採貢
容州黄家洞有竹茶 葉如嫩竹 土人作飮 甚甘美(作者按 以上各條據宋樂史太平寰宇記)
渠江薄片 一斤八十枚
洪州西山之白露 味美而淸
袁州之界橋 其名甚著 不若湖州之硏膏 紫筍 烹之有
作者:无
丁若镛(公元1762-1836年),号茶山,著名学者,对茶推崇备至。著有《东茶记》,乃韩国第一部茶书,惜已散逸。金正喜(公元1786-1856年)是与丁若镛同时而齐名的哲学家,亲得清朝考证学泰斗——翁方纲、阮元的指导。他的金石学和书法也达到了极高的水平,对禅宗和佛教有着渊博的知识,有咏茶诗多篇传世,如《留草衣禅师》诗:“眼前白吃赵州菜,手里牢拈焚志华。喝后耳门软个渐,春风何处不山家”草衣禅师(1786-1866年),曾在丁若镛门下学习,通过40年的茶生活,领悟了禅的玄妙和茶道的精神,著有《东茶颂》和《茶神传》,成为朝鲜茶道精神伟大的总结者,被尊为茶圣,丁若镛的《东茶记》和草衣禅师的《东茶颂》是朝鲜茶道复兴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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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茶頌承海道人命作 艸衣沙門意恂
(第1頌)
后皇嘉樹配橘德 受命不遷生南國 密葉鬪霰貫冬靑 素花濯霜發秋榮 姑射仙子粉肌潔 閻浮檀金芳心結
茶樹如瓜爐 葉如梔子 花如白薔薇 心黃如金 當秋開花 淸香隱然云
(第2頌)
沆瀣漱淸碧玉條 朝霞含潤翠禽舌
作者:蘇廙(唐)
湯者,茶之司命。若名茶而濫湯,則與凡末同調矣。煎以老嫩言者凡三品,自第一至第三。注以緩急言者凡三品,自第四至第六。以器類標者共五品,自第七至第十一。以薪火論者共五品,自十二至十六。
第一, 得一湯
火績已儲,水性乃盡,如斗中米,如稱上魚,高低適平,無過不及爲度,蓋一而偏雜者也。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湯得一可建湯勛。 第二, 嬰湯
薪火方交,水釜才識,急取旋傾,若嬰兒之未孩,欲責以壯夫之事,難矣哉!
第三, 百壽湯,一名白發湯 人過百息墨水逾十沸,或以話阻,或以事廢,始取用之,湯已失性矣。敢問鬢蒼顔之大老,還可執弓抹矢以取中乎? 還可雄登闊步以邁遠乎?
第四, 中湯
亦見夫鼓琴者也,聲合中則妙;亦見磨墨者也,力合中則濃。聲有緩急則琴亡,力有緩急則墨喪,注湯有緩急則茶敗。欲湯之中,臂任其責。
第五, 斷脉湯
茶已就膏,宜以造化成其形。若手颤臂,惟恐其深,瓶嘴之端,若存若亡,湯不順通,故茶不匀粹。是猶人之百脉,氣血斷續,欲壽奚苟,惡斃宜逃。 第六,大壯湯
力士之把針,耕夫之握管,所以不能成功者,傷于粗也。且一甌之茗,多不二錢,若盏量合宜,下湯不過六分。萬一快瀉而深積之,茶安在哉
第七,富貴湯
以金銀爲湯器,惟富貴者具焉。所以策功建湯業,貧賤者有不能遂也。湯器之不可捨金銀,猶琴之不可捨桐,墨之不可捨膠。
第八,秀碧湯
石,凝結天地秀氣而賦形者也,琢以爲器,秀猶在焉。其湯不良,未之有也。
第九,壓一湯
貴厭金銀,賤惡銅鐵,則瓷瓶有足取焉。幽士逸夫,品色尤宜。豈不爲瓶中之壓一乎? 然勿與誇珍炫豪臭公子道。
第十,纏口湯 猥人俗輩,煉水之器,豈暇深擇銅鐵鉛錫,取熱而已矣。是湯也,腥苦且澀。飮之逾時,惡氣纏口而不得去。
第十一,減價湯
無油之瓦,滲水而有土氣。雖御胯宸緘,且將敗德銷聲。諺曰:“茶瓶用瓦,如乘折脚駿登高。”好事者幸志/誌之。
第十二,法律湯 凡木可以煮湯,不獨炭也。惟沃茶之湯非炭不可。在茶家亦有法律:水忌停,薪忌熏。犯律逾法,湯乖,則茶殆矣。
第十三,一面湯
或柴中之麩火,或焚餘之虚炭,木體雖盡而性且浮,性浮則湯有終嫩之嫌。炭則不然,實湯之友。
第十四,宵人湯
茶本靈草,觸之則敗。糞火雖熱,惡性未盡。作湯泛茶,減耗香味。
第十五,賊\湯
一名賤湯。竹筱樹梢,風日幹之,燃鼎附瓶,頗甚快意。然體性虚薄,無中和之氣,爲茶之殘賊\也。
第十六,大魔湯 調茶在湯之淑慝,而湯最惡煙。燃柴一枝,濃煙蔽室,又安有湯耶。苟用此湯,又安有茶耶。所以爲大魔。
作者:艸衣
採茶 採茶之候貴及其時 太早則味
作者:寒齋
凡人之於物或玩焉或味焉
作者:全義李
丁若镛(公元1762-1836年),号茶山,著名学者,对茶推崇备至。著有《东茶记》,乃韩国第一部茶书,惜已散逸。金正喜(公元1786-1856年)是与丁若镛同时而齐名的哲学家,亲得清朝考证学泰斗——翁方纲、阮元的指导。他的金石学和书法也达到了极高的水平,对禅宗和佛教有着渊博的知识,有咏茶诗多篇传世,如《留草衣禅师》诗:“眼前白吃赵州菜,手里牢拈焚志华。喝后耳门软个渐,春风何处不山家”草衣禅师(1786-1866年),曾在丁若镛门下学习,通过40年的茶生活,领悟了禅的玄妙和茶道的精神,著有《东茶颂》和《茶神传》,成为朝鲜茶道精神伟大的总结者,被尊为茶圣,丁若镛的《东茶记》和草衣禅师的《东茶颂》是朝鲜茶道复兴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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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帛菽粟土地之所生 而自有常數者也 不在於官必在於民 少取則國用不足 多取則民生倒懸 金銀珠玉山澤之所産 而孕於厥初 有減而無增者也 觀於秦漢賞賜黃金 率以百千斤爲槪 至於宋明之際 白金以兩討 古今之貧富於斯見矣 今有非布帛菽粟之爲民所天 金銀珠玉之爲國所富 得於荒園隙地 自開自落之間 草木可以禪國家裕民生 則何可以事在財利 而莫之言也.
茶者南方之嘉木也 花於秋而芽於冬 芽之嫩者曰雀舌鳥嘴 其老者曰茗蔎檟荈 著於神農例於周官 降自魏秦浸盛 歷唐至宋人巧漸臻 天下之味莫尙焉 而天下亦無不飮茶之國 北虜最遠於茶鄕 嗜茶者無如北虜 以其長時餧肉 背熱不堪故也 由是宋之撫遼夏 明之撫三關 皆以是而爲之餌 我東産茶之邑 遍於湖嶺載 中國之茶 生於越絶島萬里之外 然猶取而富國禦戎之貨 我東則産於笆籬階 而視若土灰無用之物 幷與其名而忘之 作茶說一篇條例茶事于左 以爲當局者建白措施之云爾 1. 茶有雨前雨後之名 雨前者雀舌是已 雨後者卽茗蔎也 茶之爲物早芽而晩茁 故穀雨時茶葉未長 須至小滿芒種方能茁大 盎自臘後至雨前 自雨後至芒種皆可採取 或以葉之大小 爲眞贋至別者 豈九方相馬之偏也
2. 茶有一槍一旗之稱 槍則枝而旗則葉也 苦謂一葉之外不堪採 則荊州玉泉寺茶 以大如掌爲稀奇之物 凡草木之始生一葉 大於一葉漸成其大 豈有一葉頓長如掌乎 且見舶茶莖 有數寸長葉 有四五連綴者 蓋一槍者謂初茁 一槍一旗者 謂一枝之葉也 此後枝上生枝 則始不堪用矣
3. 茶有苦口師晩甘候之號 又有以天下甘者 無如茶謂甘草 茶之苦 則夫人皆能言之 茶之甘 則謂嗜之者之說 近因採取徧嘗諸葉 獨茶以舌舐之 有苦淡蜜水漬遇者 始信古人命物之意 非苟肬也 茶是冬靑 十月間液氣方盛 將以禦冬 故葉面之甘尤 然意欲此時採取煎膏 不拘雨前雨後 而未果然煎膏 實東人之臆料硬做者 味苦只堪藥用矣 (倭國香茶膏當以別論 我東所造最鹵莽)
4. 古人云 墨色須黑 茶色須白 色之白者 盎謂餠茶之入香藥造成者 月兎龍鳳團之屬是也 宋之諸賢所賦餠茶 而玉川七椀 則乃葉茶 葉茶之功效已大 餠茶不過以味香爲勝 且前丁後蔡以此招譏 則不必求其法 而造成者也
5. 茶之味 黃魯直詠茶詞 可謂盡之矣 餠茶以香藥合成後 用渠輪硏末入湯 另是一味似非葉茶之比 然玉川子 兩腋習習淸風生 則何嘗用香藥助味哉 唐人亦有用薑鹽者 坡公所哂 而向時一貴家宴席 用蜜和茶而進 一席讚頌不容口 眞所謂鄕態沃蜜者也 正堪撥去吳中守陸子羽祠堂
6. 茶之效 或疑東茶不及越産 以余觀之 色香氣味少無差異 茶書云 六安茶以味勝 蒙山茶以藥勝 東茶蓋兼之矣 若有李贊皇陸子羽 其人則必以余言爲然也
7. 余於癸亥春 過尙古堂 飮遼陽士人任某所寄茶 而葉小無槍 想是樵所謂聞雷而採者也 時方春三月庭花未謝 主人設席松下相對 傍置茶爐爐罐皆古蕫彝器 各盡一杯適有老傔患感者 主人命飮數杯曰是可以療感氣去 今四十餘年其後 舶茶來人又以泄痢之當劑 今余所採者 非但徧試寒暑感氣 食滯酒肉毒胸腹痛皆效 泄痢澁欲成淋者之有效 則以其利水道故也 疾瘧者之無頭疼有時截愈 則以其淸頭目故也 最後病癘者初一二日熱 啜數椀而病遂已 病癘日久而不得發汗者飮輒得汗 則古今人之所未論 而余所親驗者也 8. 余傾濁酒數杯後見傍 有冷茶漫飮半杯入睡 痰卽盛唾出十餘日始瘳 益信冷則反能聚痰之說 聞漂人來到也 於甁中瀉出勸客 豈非冷者耶 又聞北譯徐宗望之食兒猪灸也 一手持小壺且啗且飮 必是冷茶也 想食熱之後冷亦不能作祟
9. 茶能使人小睡 惑終夜不得交睫 讀書者勤紡績者 飮之可謂一助 禪定者亦不可小是
10. 茶之生 多在山中多石處 聞嶺南則家邊竹林處處有之 竹間之茶尤有效 亦可於節晩後採得 以其不見日故也
11. 茶之採 宜於雨餘以其嫩淨故也 坡詩云 細雨足時茶戶喜 按文獻通考採茶之時 縣官親自入山 使民之老幼男女偏 山披求採綴 蒸焙先以首採 而精者爲貢茶 其次爲官茶 餘則許民自取 蓋茶利甚大 有關國家如此
12. 茶書又有片甲者早春黃茶 而舶茶之來擧國稱以黃茶 然其槍旗已長決非早春採者未知 當時漂來人果得傳名如此否 有自黑山來者言 丁酉冬漂海人指兒茶樹謂之黃茶云 兒茶者(俗謂兒求茶)圻內所謂黃梅也 黃梅花黃 先杜鵑發葉 有三角如山字形 有三筯莖葉皆帶薑味 峽人之入山也 包飽而食 各邑取其嫩枝煎烹 以待使客 且其枝截取 二握爲主材如藥煎服 則感氣傷寒及無名之疾 彌留樹日者 無不發汗神效 豈亦一種別茶耶
(跋文)
光緖十七年辛卯夏 余在頭崙山中 得此經閱之 卽大唐諸賢家各得玄玄妙妙之所述作 至若東國 則中間草衣大師 繼振趙州之玄風於
作者:师旷
禽经》全文三千余字,是作者在参阅前人有关鸟类著述的基础上,总结了宋代以前的鸟类知识,包括命名、形态、种类、生活习性、生态等内容。尽管其体例结构简单,内容也稍嫌粗糙,但作为我国早期的鸟类志,仍有其较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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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经》一卷,旧本题师旷撰。晋张华注。汉、隋、唐诸志及宋《崇文总目》皆不著录。其引用自陆佃《埤雅》始,其称师旷亦自佃始。其称张华注则见於左圭《百川学海》所刻。考书中鹧鸪一条,称晋安曰怀南,江右曰逐隐,春秋时安有是地名?其伪不待辨。张华晋人,而注引顾野王《瑞应图》、任昉《述异记》,乃及见梁代之书,则注之伪亦不待辨。然其中又有伪中之伪。考王楙《野客丛书》,载《埤雅》诸书所引,而楙时之本无之者,如鹤以怨望,鸱以贪顾,鸡以睨視,鸭以怒視,雀以猜惧,燕以狂,莺以喜啭,乌以悲啼,鸢以饥鸣,鹤以洁唳,枭以凶叫,鸱以愁啸,鹅飞则蜮沉,鵙鸣则蚓结,鹊俯鸣则阴,仰鸣则晴,陆生之鴸多锐而善啄,水生之鴸多圆而善唼,短脚者多伏,长脚者多立,凡数十条。是楙所见者非北宋之本。又楙书中辨莺迁一条,引《禽经》鶯鳴嘤嘤。辨杜诗白鸥没浩荡一条,引《禽经》凫善没,鸥善浮。辨叶梦得词睡起啼莺语一条,引《禽经》啼莺解语,流莺不解语。今本又无之。马驌《绎史》全录此书,而别取《埤雅》、《尔雅翼》所引今本不载者,附录於末,谓之《古禽经》。今考所载楙已称《禽经》无其文者凡三条,其馀尚有青凤谓之鶡,赤凤谓之鹑,黄凤谓之焉,白凤谓之肃,紫凤谓之鷟,鹤爱阴而恶阳,雁爱阳而恶阴,鹤老则声下而不能高,近而不能尞旅,旋目其名,方目其名,交目其名鳽,鸟之小而鸷者皆曰隼,大而鸷者皆曰鸠,乌鸣哑哑,鸾鸣噰噰,凤鸣喈喈,凰鸣啾啾,雉鸣嘒嘒,鸡鸣咿咿,鸎鸣嘤嘤,鹊鸣唶唶,鸭鸣呷呷,鹄鸣哠哠,鵙鳴嗅嗅,却近翠者能步,却近蒲者能掷,朱鸢不攫肉,朱鹭不吞腥,挚好风,好雨,鷞好霜,鹭好露,陆鸟曰栖,水鸟曰宿,独鸟曰止,众鸟曰集,鹅见异类差翅鸣,鸡见同类拊翼鸣,鵻上无寻,鹨上无常,雉上有丈,鷃上有赤,暮鸠鸣即小雨,朝鸢鸣即大风,鸇鸇之信不如鹰,周周之智不如鸿,淘河在岸则鱼没,沸河在岸则鱼涌,雕以周之,鹫以就之,鹰以膺之,鹘以搰之,隼以尹之,鸿雁爱力,遇风迅举,孔雀爱毛,遇雨高止,雁曰翁,鸡曰鶉,鹑曰鹰,鹰不击伏,鹘不击妊,一鸟曰隹,二鸟曰雔,三鸟曰朋,四鸟曰乘,五鸟曰,六鸟曰鶂,七鸟曰,八鸟曰鸾,九鸟曰鸠,十鸟曰,拙者莫如鸠,巧者莫如鹘,鹊见蛇则噪而贲,孔见蛇则宛而跃,山禽之味多短,水禽之味多长,山禽之尾多修,水禽之尾多促,衡为雀,虚为燕,火为鷮,亢为鹤,鹳生三子一为鹤,鸠生三子一为鹗,鹰好峙,隼好翔,凫好没,鸥好浮,乾车断舌则坐歌,孔雀拍尾则立舞,人胜之也,鸾入夜而歌,凤入朝而舞,天胜之也,霜傅强枝,鸟以武生者少,雪封枯原,鸟以文死者多,雀交不一,雉交不再,冠鸟性勇,带鸟性仁,缨鸟性乐,鴺鸟不登山,鶮鸟不踏土诸条。其中有两条为楙所摘引,馀亦不云无其文。则今所见者,又非楙所见之本矣。观雕以周之诸语,全类《字说》,疑即传王氏学者所伪作,故陆佃取之。此本为左圭《百川学海》所载,则其伪当在南宋之末,流传已数百年。文士往往引用。姑存备考,固亦无不可也。
作者:熊蕃
(宋)熊蕃 著
陆羽《茶经》、裴汶《茶述》,皆不及建品。说者但谓二子未尝至闽,而不知物之发也,固自有时。盖昔者山川幽深,灵芽未露。至于唐末,然后北苑出为之最。是时,伪蜀辞臣毛文锡作《茶谱》,亦第言建有紫笋,而蜡面乃产于福。五代之季,建属南唐,岁率诸县民,采茶北苑,初造研膏,继造蜡面。既又制有佳者,号日“京铤”。圣朝开宝末,下南唐,太平兴国初,特制龙凤模,遗使臣即北苑造团茶,以别庶饮,龙凤茶盖始于此。又一种茶,丛生石崖,枝叶尤茂,至道初有诏造之,别号“石乳”。又一种号“的乳”。又一种号“白乳”。盖自龙凤与京、石、的、白四处继出,而蜡面降为下矣。盖凤龙等茶,皆太宗朝所制,至咸平初,晋公漕闽,始载之于《茶录》。庆历中,蔡君谟将漕,创造小权团以进,被旨仍岁贡之。自小团出,而龙凤遂为次矣。元丰间,有旨造密云龙,其品又加于小团之上。绍圣间,改为瑞云翔龙。至大观初,今上亲制《茶论》三十篇,以白茶者与常茶不同,“偶然生出,一非人力可致”,于是白茶遂为第一。既又制三色细芽,及试新[钅夸]、贡新[钅夸],自三色细芽出,而瑞云翔龙顾居下矣。
凡茶芽数品,最上日“小芽”,如雀舌、鹰爪,以其劲直纤锐,故号芽茶;次日“中芽”,乃一芽带一叶者,号“一枪一旗”;次日“紫芽”,乃一芽带两叶者,号“一枪两旗”;其带三叶、四叶,皆渐老矣。芽茶早春极少,景德中,建守周绛为《补茶经》,言“芽茶只作早茶,驰奉万乘尝之可矣”。如一枪一旗,可谓奇茶也。故一枪一旗,号“拣芽”,最为挺特光正。舒王送人官闽诗云:“亲茗斋中试一旗”,谓拣芽也。或者乃谓拣芽也。夫拣芽犹奇如此,而况芽茶以供天子之新尝者乎?芽茶绝矣!至于水芽,则旷古未之闻也。宣和庚子岁,漕臣郑公可简,始创为银线水芽。盖将已拣熟芽再剔去只取其心一缕,用珍器贮清泉渍之,光明莹洁,若银线然。以制方寸新[钅夸],有小龙蜿蜒其上,号“新龙团胜雪”。又废石、的、白三乳鼎,造[钅夸]二十余色。初,贡茶皆入龙脑,至是虑夺真味,始不用焉。盖茶之妙至胜极矣!故合为首冠。然犹在白茶之次者,以白茶为上之所好也。异时,郡人黄儒始撰《品茶要录》,极称当时灵芽之富,谓使陆羽数子见之,必“爽然自失”!蕃亦谓“使黄君而阅今日。则前乎此者,未足诧焉”!然龙焙初兴,贡数殊少,累增至元符,以片计者一万八千,袖初已加数倍,而犹未盛。今则为四万七千一百片有奇矣(此数见范逵所著《龙焙》、美成《茶录》。逵,茶官也)!自白茶、胜雪以闪,厥名实繁,今列于左,使好事者得以观焉。
贡新[钅夸](大观二年造) 度新[钅夸](政和二年造)
白茶(政和二年) 龙团胜雪(宣和二年)
御苑玉芽(大观二年) 万寿尤芽(大观二年)
上林第一(宣和二年) 乙夜清供(宣和二年)
承平雅玩(宣和二年) 龙凤英华(宣和二年)
玉除清赏(宣和二年) 启活承恩(宣和二年)
雪英(宣和三年) 云叶(宣和三年)
蜀葵(宣和三年) 金钱(宣和三年) 玉华(宣和三年) 寸金(宣和三年)
无比寿芽(大观四年) 万春银叶(宣和二年)
宜年宝玉(宣和二年) 玉清庆云(宣和二年)
无疆寿龙(理和二年) 玉叶长春(宣和四年) 瑞云翔龙(绍圣二年) 长寿玉圭(政和二年)
兴国岩钅夸 香口焙钅夸 上品拣芽(绍圣二年) 新收拣芽
太平嘉瑞(政和二年) 龙苑报春(宣和四年) 南山应瑞(宣和四年) 兴国岩拣芽 兴国岩小龙 兴国岩小凤(已上号细色)
拣芽 小龙
小凤 大龙
大凤(已上号粗色)
又有琼林毓粹、浴雪呈祥、壑源拱秀、贡篚推先、价倍南金、[日易]谷先春、寿岩都胜、延平乳石、清白可鉴、凤韵甚高。凡十色,皆宣和二年所制,越五岁省去。
右,岁分十余纲,惟白茶与胜雪,自惊蛰前闪役,浃日乃成。飞骑疾驰,不出中春,已至京师,号为头纲。玉芽以下,即先后以次发,待贡足时,夏过半矣。欧阳文忠公诗日:“建安三千五里,京师三月尝新茶。”盖异时如此。以今较昔,又为最早。因念草木之策,有瑰奇卓异之名,必亦逢时而后出,而况为士者哉!昔昌黎先生感二鸟之蒙擢,而自悼其不如。今蕃于是茶也,焉敢效昌黎之感赋,姑务自警,崦坚其守,以待时而已。
贡薪 [钅夸](竹圈银模)方一寸三分
试新[钅夸](竹圈银模)同上
龙团胜雪(竹圈银模)同上
白茶(银圈银模)径一寸五分
御苑玉芽(银圈银模)径一寸五分
万寿龙芽(银圈银模)同上 上林第一 方一寸五分
乙准备清供(竹圈)同上
承平雅玩(竹圈)同上
龙凤英华 同上
玉除清赏 同上 启沃承恩(竹圈)同上
雪英(银圈银模)横长一寸五分
云叶(银圈银模)同上
蜀葵(银圈银模)径一寸五分 金钱(银圈银模)同上
玉华(银模)横长一寸五分
寸金(竹圈)方一寸二分 无比寿芽(银圈竹模)同上 万春银叶(银圈银模)两尖径二寸二分
宜年宝玉(银圈银模)直长三寸
玉清庆云(银圈银模)方一寸八分
无疆寿龙(银模直长一寸,银圈径二寸五分)
长寿玉圭(银模)直长三寸
瑞云翔龙(银模银圈)径一寸五分
玉叶长春(竹圈)直长一寸六分
兴国岩[钅夸](竹圈)方一寸二分
香口焙[钅夸](竹圈)同上
上品拣芽(银模银圈)同上 新收拣芽(银模银圈)同上
太平嘉瑞(银圈)径一寸五分
龙苑报春(银模银圈)径一寸七分
南山应瑞(银模银圈)方一寸八分
兴国岩拣芽(银模)径三寸
小龙(银模银圈)
小凤(银模银圈)同上 大龙(银圈)
大凤(银模银圈)同上 先大人作《茶录》,当贡品极盛之时,凡有四十余色。绍兴戊寅岁,克摄事北苑,阅近所贡皆仍旧,其先后之序亦同。惟跻龙团胜雪于白茶之上,及无兴国岩、小龙、小凤。盖建炎南渡,有旨罢贡三之一而省去之也。先人但著其名号,克今更写其形制,庶鉴之者无遗恨焉。先是壬子春漕司再葺茶睡,越十三载,乃复旧额。且用政和故事,补种茶两万株(政和间曾种三万侏)。比年益虔贡职,遂有创增之目。仍改京铤为大龙团。由是大龙之多于大凤之数凡此皆近事,或者有未之知也。三月初吉,男克北苑寓舍书。
北苑贡茶最盛,然前辈所录,止于庆历以上。自元丰之密云龙,绐圣之瑞雪龙,相继挺出,制精于旧,而未有好事者记焉,但见于诗人句中。及大观以来,增创新[钅夸],亦犹拣芽。盖水芽至宣和始有,故龙团胜雪与白茶角立,岁充首贡。复自御苑玉芽以下,厥名实繁,先子亲见时事,悉能记之,成编具存。今闽中漕台所刊《茶录》,未备此书,庶几补其缺云。淳熙九年冬十二月四日。朝散郎行秘书郎兼国史编修官学士院权直熊无谨记。
作者:歐陽脩(北宋)
世傳陸羽茶經其論水云 山水上 江水次 井水下 又云 山水乳泉石池漫流者上 瀑涌湍漱勿食 食久令人有頸疾 江水取去人遠者 井取汲多者 其説止於此 而未嘗品第天下之水味也 至張又新爲煎茶水記 始云 劉伯芻謂水之宜茶者 有七等 又載羽爲李季卿論水次第有二十種 今考二説 與
作者:欧阳修
《洛阳牡丹记》一卷,宋欧阳修撰。修有《诗本义》,已著录,是记凡三篇。一曰花品,叙所列凡二十四种。二曰花释名,述花名之所自来。三曰风俗记,首略叙游宴及贡花,馀皆接植栽灌之事。文格古雅有法,蔡襄尝书而刻之於家,以拓本遗修。修自为跋,已编入《文忠全集》,此其单行之本也。周必大作《欧集考异》,称当时士大夫家有修《牡丹谱印》本,始列花品,叙及名品,与此卷前两篇颇同。其後则曰叙事、宫禁、贵家、寺观、府署、元白诗、讥鄙、吴蜀、诗集、记异、杂记、本朝、双头花、进花、丁晋公续花谱,凡十六门,万馀言。後有梅尧臣跋。其妄尤甚,盖出假托云云。据此,是宋时尚别有一本。《宋史·艺文志》以《牡丹谱》著录而不称《牡丹记》,盖已误承其讹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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